Res的錨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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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蘇子離和江君然留在這個城市過夜，三人用過晚餐後，約定了翌日再聚後，少女便先行回家。送走石磊蔓後，蘇子離並不意外地在自己的房間看到江君然。終於回到可以肆意討論的隱私空間，他立刻問起蘇子離越界後的見聞。

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對方，蘇子離毫無保留。他坐在床頭，一手拿著自己的筆記本，一手在上頭寫寫畫畫，利用圖像與文字的力量輔助著自己的說明，直到最後自己穿越過節點再次回到現世，他才停下講解。「預兆之壺與污染和災厄有關。」鋼筆在預兆之壺旁寫下這兩詞，蘇子離卻皺眉，語氣中滿是不解：「但為什麼、我們除了拿壺來封印節點之外並不會有其他的動作啊……照理而言應該是這樣的。」

「潘朵拉的盒子……這是比喻還是什麼？」江君然咬著下唇，用手機搜尋起這個廣為人知的神話故事：「封印節點的時候那些黑霧，應該跟夢魘說的汙染、災厄有關，裡面那個光點……是神話裏面的希望嗎？」他的眉頭越鎖越緊，按著額側思考道：「這個神話原本就好奇怪……打開盒子讓災厄都跑了出來，最後蓋起來卻把希望關在裡面，所以這是希望沒有被放出來的意思嗎？」

蘇子離沉默不語，細細咀嚼著江君然的推論。的確，這麼說來一切就說得通了，災厄、黑霧、希望、光點……筆尖在白紙上留下點點墨漬，男人目光停留在潘朵拉盒一詞上，沉思良久，後往椅背一靠，嘆了口氣。「我覺得你說的可能性很高，只是我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是『把災厄丟過來』，黑霧跟邪惡化身都是在我們這個世界，跟他們毫無關係……」還是，可能不是毫無關係？畢竟沒人知道當節點被封印之時，另一邊世界的狀況。

「嗯……線索還是不夠。」他嘆了口氣，沉默數秒後，突然抬起頭問道：「那些花瓣女，你覺得她們還能正常思考嗎？余雨冥留下來會變什麼樣子？花瓣男嗎？」

13:18

這一次，面臨抉擇的是余雨冥，兩天後很可能就是他了。

「如果你說的是思考能力，我可以給你肯定的答案；但如果你說的是具有認知架構與社會概念等的推斷力，我沒辦法回答你。」「我也很在意那些生物所謂的『還沒到』是什麼意思。」蘇子離翻回前一頁，謝茹芸的名字旁寫下的三個大字讓男人一頭霧水：「另一個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不同，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們才會說謝茹芸還沒到？」

「有這麼多意思嗎？我還以為只是在哪個地方還沒從牆壁鑽出來。」江君然摸了摸後頸，站起身道：「總之，至少另一個世界比我想像中好一點，我還以為都是那些奇形怪狀的瘋狂怪物。」

是自己想的過於複雜了嗎？「或許真的是這樣。只不過如果徹底夢魘化，余雨冥這樣就算拋棄所有都要留下來的執著，究竟能換回些什麼東西。」沉重而單薄的背影烙印在腦海中不肯散去，蘇子離安靜地說到，既是指余雨冥，或許也是對好友提出質問。

江君然偏移目光，沒有回應蘇子離的質問，反而提出另一個問題：「我在想命運之王的世界……你有想過如果我們真的發現組織有什麼陰謀，加入夢魘那邊的未來嗎？」作為組織的新人，江君然對於Harbour的歸屬感並不強烈，也未曾遭遇那些真正畸形瘋狂的夢魘，思考的方向也與蘇子離大相逕庭。 (edited)

蘇子離轉過頭，沉默地看著好友。時間被揉碎拉長，過於安靜的空間只能聽見旅館牆上掛鐘秒針跳動的聲響，最後，他搖搖頭。「不，我不會。」「父母、你、磊蔓、組織、工作……我不會也不想拋下這些。」「而且我覺得，如果真的留下來，我將不再是我。」蘇子離望進江君然的雙眼，他知道，江君然不僅是向他，也是在向自己提出疑問，而這次，蘇子離只是誠實的回答道，對於江君然腦子裡的念頭，他既沒有全然的否定，也沒有出聲阻止。 (edited)

「嗯……」江君然與蘇子離對視許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扯動嘴角道：「我很高興你現在找到了生活的意義，可以堅定地決定自己會選擇這個現實的世界。」

00:22

他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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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兩人來到組織與石磊蔓會合，正好看見她送別一位雙眼紅腫的馬尾少女離開。「阿離哥、君然哥，你們來了。」石磊蔓看起來仍有些低落，只是簡單伸手和兩人打了聲招呼。 (edited)

與馬尾少女擦肩而過，蘇子離認出對方即是先前來探望過余雨冥的孩子，自然也就推論出了她的身份。安靜的來到石磊蔓身旁，他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晃了晃手中的紙袋。「不知道你想喝什麼，所以幫你買了杯奶茶。」手伸入紙袋，男人將裡頭的杯裝飲料遞給對方。 (edited)

「謝謝……」石磊蔓接過奶茶，抬起頭來突然望向蘇子離道：「我想過了，我要調回去。」

「怎麼這麼突然？」蘇子離不解，他想起了許久以前的那次任務和夕陽下晶瑩的眼淚。「調回去的話，老家這邊，你的弟弟不要緊嗎？」

「我弟現在也都在宿舍比較多，過去這麼久了，他應該也沒問題了。」石磊蔓下定決心後就不再猶豫，轉移話題道：「余大哥的女兒覺醒了，阿離哥，之後她培訓完你要帶她嗎？」

「如果下決定了就好，有需要跟我說，都會幫你。」男人點點頭，卻在石磊蔓提到余雨冥女兒時愣了愣。「我沒有督導的經驗，怕帶不好。」就連江君然蘇子離都推給了楚泉柏，面對一個幾乎是陌生的少女，他不認為自己能夠做好導師這個角色。

「嗯，等辦完手續我再跟你說，我找到房子前大概會先住組織的備勤宿舍。」少女雷厲風行地做起準備。對於培訓新人的問題，蘇子離彷彿可以看到身旁的江君然正側目看著自己。 (edited)

17:32

石磊蔓先前的老師已經退休，而她熟識的組織成員中最資深的恐怕就是余雨冥了。「那阿離哥你還有認識誰能帶的嗎？你的老師退休了嗎？」江君然從旁邊舉起手道：「楚泉柏老師現在在帶我。」

「阿然你那邊還要很久嗎？如果快結束的話到時候可以再問問看楚老師。」歪著頭思考，蘇子離在心中算著日子，看來的確是沒有想要親自下場的想法。「如果老師沒辦法，也可以問他有沒有推薦的人選。」

「我這邊應該沒這麼快，我再問看看老師有沒有認識的人。」江君然轉頭問石磊蔓道：「而且她應該會留在這邊吧？要不要問看看余雨冥有沒有其他朋友還在這裡的？」石磊蔓苦笑了一下道：「余大哥應該還是有些朋友的，但他跟芸茹姐都失蹤了，筱霞也不確定余大哥那些朋友裡面誰是組織成員……總之，我再去問看看好了。」

18:25

她看起來有些心煩意亂，想法不成體係。

「別急，慢慢來，培訓需要時間，再不濟組織也會幫忙分派導師的。」知道少女焦躁的原因，蘇子離語調平穩地安撫著對方，這方面他倒是真的不怎麼緊張，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與余雨冥的相處僅止於幾面之緣，還是他相信著組織的培訓制度。

「嗯……對了，阿離哥，你們後天又要去另一個節點，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少女提著蘇子離給的奶茶，帶著兩人向外走去：「你們還有可以休息的時間嗎？連續的越界如果狀況不好可能會很危險。」聽到石磊蔓提起，蘇子離也想到少女在空之王的世界用了許多次能力，即便看起來沒有大礙，恐怕也是承擔了不小的負荷。

「後天太趕，你這次就好好休息吧。」腦中浮現少女當時跑在自己前頭的身影，蘇子離認真地想了想。雖然石磊蔓的加入對他們三人而言會是一大助力，但越使用能力就越靠近失控，他不想也不願少女陷入那樣的境地。「這次有楚老師跟著，應該沒問題。」 (edited)

「不、阿離哥，我們說好的，你要相信我，不能再把我排擠在外了。」少女抓住蘇子離的手，肅正的目光直視著他。

「磊蔓，不是不相信，也沒有排擠你的意思。」蘇子離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背，放緩語調嘗試著想把自己的想法表達給對方知道。「我們都知道失控的危險性，尤其你才剛在空之王的領地上拚盡了全力，以現在的狀況而言，我不覺得你適合加入我們這次的行動。」

「不、我說過，我不會再當那個等在外面只能看結果的人。」石磊蔓抓住蘇子離的手，堅持地說道。 (edited)

「磊蔓，我知道，只是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語氣中大有安撫的成分，就像是父母向吵著要糖吃的孩子輕聲細語相勸一般。面對石磊蔓的堅持，男人好言好語的開口道，為的是希望對方不要再度認為自己的決定是為了把對方推開，實是在各方考量下得出的最佳解。「上次的任務消耗你太多力量了，怕這麼密集的任務會把你逼到極限。」「我會去找其他認識的人來幫忙，不會只有我跟阿然的，你這次就好好休息，好嗎？」邊說著，邊向一旁的江君然使著眼色，要對方幫忙開口勸勸少女

「是啊，妳想想，妳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如果到時候妳失控了，反而會是更大的問題。」江君然指著少女稍微黯淡了幾分的髮色道。

15:30

石磊蔓抿著嘴唇，精緻的眉毛緊緊蹙起，掙扎了一會才開口道：「不然，我守在外面不進去，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磊蔓。」揉碎入名字中的還有提醒、叮嚀和無奈，蘇子離只覺得一股疲憊感油然而生。他拿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抿唇，後從胸口呼出一口氣。「……除非必須，否則不能使用能力。」男人望進少女雙眸，眼神中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edited)

「好。」

22:01

四目相對，少女做出了最後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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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石磊蔓道別，蘇子離和江君然坐上了回程的火車。明媚的天光下，車輛平穩地向前駛去，伴著窗外向後退去的景色，一方陽光穿過車窗外灑下，翩然降落在了蘇子離純白的西裝褲上。鬆軟的座位和安逸的氣氛讓他昏昏欲睡，男人單手扶額，拿下眼鏡搓著自己的太陽穴，想藉此驅趕不知何時攀上肩頭的疲憊。自黑暗中回神花了他幾分鐘的時間，睜開緊閉的雙眼，長吁出一口氣，蘇子離拿出公務機，點進與杜蘅的私人聊天室中。傳過去的訊息很快就被已讀回復，和青年約了個晚餐後的時間，杜蘅倒是答應的爽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路途讓蘇子離有足夠的時間閉目養神而不至於陷入沉睡，火車到站，在與江君然分開後，蘇子離先是回家換了身衣裳，簡單梳洗了一番，才動身前往兩人約定好的咖啡館。特地瀏覽過網上的評論說這家咖啡館的飲品特別提神，蘇子離比預定的時間還要早到了三十分鐘不止，選定一杯大杯熱美式，男人最後挑了個窗邊的沙發座。

杜蘅在約定時間前幾分鐘抵達，他點了杯熱可可和起司蛋糕，和蘇子離相比，他的氣色要好上非常多。

19:53

他微笑打量蘇子離，指了指自己眼袋的位置道：「子離哥，看來你最近過得挺充實的。」

看這小子貧嘴的樣子。把杜蘅的打趣當成招呼，蘇子擺了擺手沒有想要多說的意思，抿了口咖啡讓苦味在口腔發酵，男人向後一靠，開口語氣聽來有些沙啞。「先問問你後天有沒有空，我與江君然後天有一個節點封印的任務，如果可以的話想請你幫忙。」

「節點封印的話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們都這麼多人了還找我，是打算想造反嗎？」杜蘅切了口蛋糕放進嘴裡，開玩笑的話語中似乎藏著真實的質問：「你們對這些東西的調查到了什麼程度啊？難不成組織還真的是大反派嗎？」

「這我可沒想過。」聽聞杜蘅的玩笑話，微微揚起嘴角，蘇子離倒是真有些被逗樂了。而當面對青年丟出的質問，搖搖頭，只是簡單的提及了些關鍵字，挑眉，男人瞇起眼望向少年。「越界、預兆之壺、夢魘之王……我以為你對這些沒有興趣。」

「這些詞聽起來就問題很大啊……」少年的臉痛苦的皺在一起，他摀著臉道：「把不會讓我惹上麻煩的事告訴我就好，別的我不想知道。」

蘇子離輕笑出聲，拿起咖啡杯又啜飲了一口。「放心，不會逼你，只是在外頭守著而已。把它當成是另一個任務就好，越界什麼的是我們的工作。」「只不過有些可惜，如果有你的幫助，我們一定能更快搞懂這些東西。」將疲憊、挫折與期望很好的隱藏起來，沒有激將的意思，男人只是有些惋惜的開口道。

「搞懂……你們到底想查什麼？既然組織沒問題，直接問上面不是更簡單嗎？」杜蘅有些猶豫地看著蘇子離，手邊的蛋糕已經完全沒心思去碰。

「我問過，」回想起D那天的態度和模稜兩可的回答，蘇子離輕輕嘆了口氣：「但組織不願意透漏任何訊息，而我的權限不夠查看相關資料。」指尖在木桌上規律地敲擊著，男人把自己埋入柔軟的沙發中，手摀住嘴打了個哈欠。「何謂夢魘之王、預兆之壺又究竟是什麼、為何夢魘們會如此執著那口壺、野生的失眠者與特殊小隊……關於所有的一切，我只是想要得到個解答。」「我沒辦法懷揣著這些不明朗還繼續乖乖地替組織賣命。」語畢，又嘆了口氣。 (edited)

「Ｄ先生知道你們在查這些，然後他沒有阻止你們，是這樣嗎？」聽了蘇子離的話，杜蘅鬆了一口氣，拿起熱可可喝了一大口，點頭道：「這樣的話，我也確實很好奇你說的那些東西，可以幫你們一起調查。」

聽完少年類似『如果不會被抓到我也要加入』的發言，蘇子離搖搖頭失笑道：「我不清楚組織對我們的調查掌握到怎樣的程度，但的確目前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撓。」儘管杜蘅的加入的確會為他們帶來一大助力，但已經把謹慎二字刻進DNA的男人並沒有因此而被興奮沖昏了頭。剩下半杯咖啡被蘇子離一飲而盡，僅僅只是驅散了些許睡意，就像是自水塘用手掬起一抔水，才剛提振起的精神轉瞬間又被疲累給淹沒。「如果你願意幫忙是再好不過了……我正好想問問你那天去支援時的情況。上次野生失眠者的事件，你有發現些什麼嗎？」

「距離太遠了，到的時間也慢了，沒能看到太多東西，但他們的動作跟善後行動的配合非常熟悉，這類行動應該是他們的主要任務之一。」

13:18

杜蘅沉吟片刻，說出自己對於特別小隊的分析。

杜蘅口中所說與好友當時的描述相差無幾，蘇子離從一旁的側背包中翻出自己的筆記，打開翻到了寫有『特殊小隊』一詞和『楊志君』這個名字的頁面。「小隊出動成員至少有三人，失眠者死亡，本身就有些社會問題的宮廟，消失的人群。」他逐條念出當時自己的筆記，後又在下方加上了：『主要任務：處理野生失眠者』一列。「你有聽過楊志君這個名字嗎？」墨水在白紙上勾勒出好看的字跡，蘇子離邊寫著，邊有些心不在焉的向杜蘅問道。

「沒有，他是那個野生的失眠者嗎？還是特殊小隊的人？」杜蘅思索了一下，確認自己對這個名字沒有多少印象：「那天看到的小隊成員我好像也都沒印象，跟我們的任務應該是完全分開的。」

15:24

稍微停頓了一下後，他補充道：「不過像野生失眠者這樣的事件應該數量很少，我不知道他們平常是不是還會有其它特別的任務。」

蘇子離頓了頓，然後在主要任務一詞旁加上了『之一』兩字。「他是小隊長。」把唯一知道的資訊告訴對方，男人拿下眼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翻過一頁，蘇子離躺回沙發，拇指間摩娑著筆記本的邊角：「除了特殊小隊，我對預兆之壺也很在意。關於這點你知道些什麼嗎？」把筆記本推到杜蘅面前，白紙上赫然寫著『潘朵拉的盒子』幾個大字：「夢魘說預兆之壺是潘朵拉的盒子，把汙染和災厄都丟過去毀了他們的世界。」

「啥？」短短的一句話中資訊量意外的多，杜蘅愣了一下才接連拋出問題：「潘朵拉的盒子？「可是我們明明是在這邊打開的，還有，毀了他們的世界——那他們的世界本來是什麼樣的？「你們越界過去還看到了什麼？」

「另一個世界有著各個夢魘之王與屬於他們的領地，如果在那邊待越久，最後會被同化成那個世界的一份子。」所以命運之王才會問自己要不要留下來成為他的臣民嗎？蘇子離閉上眼嘗試回想這這幾個月來的經歷，浮現腦海中的卻是余雨冥那堅毅而孤獨的背影。微微皺眉，男人開口接著說道：「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明明封印節點都是在我們這邊，為什麼會破壞他們的世界？」 (edited)

「夢魘之王跟他們的領地……像是戰國時期那樣嗎？他們之間是盟友還是敵人還是各種外交關係？」杜蘅詢問的方向卻和蘇子離以往的關注點不同，對於預兆之壺的猜測倒是同樣無力：「線索太少了，可能性太多了，沒有辦法判斷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蘇子離淡淡的嘆了口氣，把本子闔上放回包包裡。後知後覺拿起咖啡杯湊到嘴邊才發現已將飲料喝完，男人放下馬克杯，揉了揉眼眶。「我原本想說能不能借用你的能力，但現在看來可能還不是時候。」

「能力啊……」杜蘅愣了一下，沉吟了一會道：「憑空推測難度太高了，你說看看最想知道什麼，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方法。」

「嗯……先不用。」想想，蘇子離擺了擺手。「把精力留到後天的支援上吧，等我們找到更多線索再來分析也不為過。」

「嗯，希望不用我做什麼，你們就把事情順利解決。」杜蘅攤了攤手，一口喝完那杯可可，不想涉入太深的態度和石磊蔓等人大相徑庭。

看著不想惹麻煩的後輩，蘇子離微微揚起嘴角，笑著搖了搖頭。這或許才是面對這些瘋狂的正確態度。他沒來由地想著，卻又轉眼間在腦海中擦去這個念頭。「那麼就拜託你了。」又打了個哈欠，後男人慎重地開口道。

「行啦行啦，守在外面準備封印而已，沒什麼問題的。」他擺了擺手，低下頭開始對付起蛋糕。

眼見兩人討論的差不多了，蘇子離起身，將喝完的咖啡杯連同托盤放回待整理區。「還有事情先走了。任務的地址我會發給你，後天見。」拿起側背包，男人確認完沒有東西遺漏，就將後輩與他那盤未解決的蛋糕留在身後，離開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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