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s的錨定之地

幾天過去，先前準備調查的方向還沒有太多進展，時間已經來到月底。

15:14

余雨冥、石磊蔓、蘇子離，以及新加入的江君然來到廢棄的荒地。

15:16

長過腰際的芒草覆蓋整個視野，間隔許久才能看到純白的世界閃過眼前，這裡的節點重合程度似乎比上次的命運領域還要更淺。

15:17

「這裡距離再一次封印的時間還有半年，我也不確定能不能越界過去，但雲端跟暴風的世界，我目前只查到這個節點。」

15:19

余雨冥拿著開山刀走在前面，踏過稍微有著踩踏痕跡的路線，一路劈砍為後方的同伴們開路道：

15:19

「我在這邊找過了，重合的節點應該在前面那邊的鏡子，這次你們誰要留下來準備關門？」

看了看石磊蔓再望向江君然，蘇子離有些為難的想了想。雖然說似乎自己相較於江君然動機較為淺薄，且也已經答應石磊蔓，但如果留守的是自己，當越界的成員失控時，他的能力是唯一能夠制止住對方的…… 「阿然，你能留下來幫忙嗎？」男人嘆了口氣，開口向好友低聲問到。

江君然和蘇子離對視了片刻，才點頭應承下來：「好，這次我留下來守在外面。」 (edited)

15:28

石磊蔓走在最後方沒有回話，蘇子離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edited)

15:29

余雨冥很快帶領幾人來到荒地中央，這裡的地上有半截破裂的全身鏡，鏡面映照出來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模糊影像。

15:30

「就是這裡了，這個鏡子沒有辦法挪動，鏡面的觸感像是繃緊的塑膠膜，硬要衝過去應該還是沒問題。」

「還是小心點，怕會被裂口割傷。」注意到破裂處的玻璃，蘇子離向兩人建議到。同時，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在開始前，男人從心口抽出白鐵，又從放在一旁的黑色背包中拿出了兩管消音器，分別接在了雙槍的槍管上。「那我們就出發了，你自己小心。」最後，在越界之前，他最後一次向江君然囑咐道。

「交給我吧。」江君然微微躬身，一手按住額頭，另一隻手背在腰後，做了個奇怪的姿勢。

15:38

一個面無表情、身穿緊身皮衣的「他」從身後浮了出來，飄在半空中從地上拾起預兆之壺。

15:42

余雨冥一馬當先，蹲下身按住鏡面，隨著他用力一撞，整個人栽進其中，消失在幾人面前。

15:43

在他消失的同時，鏡子發出清脆的響聲，上頭的裂痕又多了一道，但位置跟結構倒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磊蔓，你跟著余先生吧。」蘇子離看著上頭的裂痕，眉頭微微皺起。「我殿後。」

「啊、好。」

15:46

先前一直安靜跟隨的石磊蔓被蘇子離提醒，似乎才反應過來，簡單應聲後同樣按著鏡面穿了過去。 (edited)

15:48

全身鏡的裂紋「啪」的一聲劇烈擴張，已經貫通左右兩側，但看上去白茫茫的鏡面沒有太多變化。

伸手撫上裂痕，蘇子離眉頭皺的更深了，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盤旋在心頭，抿嘴，男人將那種惡兆感逐出腦海。將手伸向前用力一推，隨著余雨冥與石磊蔓，蘇子離朝向那未知的世界穿越界線。

－－－－－－－－－－－－－－－－－－－－

15:55

蘇子離穿過鏡面，維持蹲伏的姿勢出現在雲層凝結的天上國度。

15:56

周圍是純白的雲氣與軟綿綿的地板、牆壁，向外再走幾步就是不知道多高的斷崖。

15:56

「空之王的國度……」

15:57

余雨冥帶著幾許恍惚打量著周圍，石磊蔓則是伸手扶起蘇子離問道：

15:58

「余大哥，阿離哥，我們直接往前嗎？」

落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觀察四周，綿軟的白雲與純白的霧氣圍繞三人，如夢似幻的場景讓男人不敢掉以輕心。他藉著石磊蔓的手站起身，向對方道謝過後，邊逡巡著周遭，邊開口回答道：「注意著周圍環境邊向前吧，不出意外應該會遇到夢魘才是。」

16:03

穿過第一個拱門，三人來到一個雲氣凝結而成的大殿。

16:05

就在他們面前，空中的雲霧正逐漸聚集，一點一點附著在各種結構上，讓建築的質感越來越真實。

16:05

他們腳下原先有些虛不受力的地面也變得越來越穩固。

似乎跟上次前往石之王的領地時的感覺相似，腳底下逐漸穩固的地面並沒有讓蘇子離開心起來。他亦步亦趨地走在隊伍最後頭，除了警戒周遭外還不時回望著後方，除了怕偷襲外也怕三人迷失了來時的方向。

雲氣建築持續向上擴建，前方原本是斷崖的地方已經搭建出了純白的走廊。

16:11

「阿離哥，你們之前待在石之王的領地逐漸被石化，命運之王也說你不能待太久，這邊會不會有類似的狀況？」

16:12

少女穿著深藍色的長袖運動裝，背著裝滿道具的包包，雙手分別拿著魔杖與光劍柄。

16:13

「我對那些沒什麼感覺，你們有注意到再提醒我。」體魄強健的矮壯大叔始終積極觀察四周，對於自身的狀態並未在意太多。

就像是引領著我們向前一樣。看著走廊逐漸成形，蘇子離總覺得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壯大，又經石磊蔓提醒，緊張的情緒逐漸在男人的意識中蔓延開來。「我不清楚……但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他老實地回答道，瞟了一眼對方像是百寶袋一樣的包包，「多注意點吧，然後如果真的開始有狀況不要戀戰，安全第一。」不知道余雨冥到底能否做到，但至少石磊蔓他是希望對方能夠多少聽進去的。

「嗯。」余雨冥繼續向前，踏進了開闊的純白走廊。

16:18

這裡的建築穩固度已經和現實沒有太大區別，只差在雲氣凝結的質感不像真實存在的東西。

16:19

走在前方的大叔在踏上樓梯前陡然停步，整個人後撤蹲下，伸出雙手攔住後方的兩人，低聲說道：

16:19

「……有人。」

16:21

淺藍色運動服的石磊蔓從口袋掏出一面鏡子，似乎是什麼動漫作品的道具，但她只是把這東西當普通的鏡子用。

16:21

她把鏡子向上探出，讓幾個人透過鏡面看到前方存在的那個「人」。

16:22

潔白的、雲氣凝結成的人形站在走廊的盡頭不停揮舞雙手。

16:24

她的身軀平滑柔順，大致看得出人體的曲線，關鍵部位和面容都被雪白的花瓣覆蓋。

16:26

隨著她的動作，仍然向前延伸的走廊被重新擊潰，崩散成雲氣逸散開來，但很快又被不知名的力量吸引匯聚過來，附著在邊緣想要繼續構築建物。

蘇子離疑惑的望著鏡中那人的動作良久，看著純白建物被打散後又重新凝聚。他有太多疑惑無法被解答，唯一能確認的，就只有周遭的環境與對方的行為間有一定的關聯。接下來有什麼計畫嗎？男人轉頭，看了看兩人，透過眼神詢問到。 (edited)

「我要去搭話看看。」素白Ｔ恤的大淑抿了抿唇，目光掃過兩人，但看得出來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16:33

「阿離哥……你的褲子，是不是褪色了？」

16:33

石磊蔓則是皺著眉頭打量蘇子離的灰色西裝褲──那原本是純黑的色澤。

雖然覺得對方的行為十分冒險，但暫時想不出更好對策的蘇子離也只能沉默不語。這時，石磊蔓的話語讓蘇子離一驚，他低下頭，果然純黑色的西裝褲不知在何時變成了淺灰，男人轉頭，望向少女的運動服──果然，不只有自己，石磊蔓的運動服也在不知何時開始從深藍轉變成了淺蔥。「你也是，」男人指了指對方的運動服低語道：「看來這就是空之王領地的影響了吧。」「看來得快點行動才行。」蘇子離低語，越過石磊蔓，他來到余雨冥的身邊：「我在後面cover你，請小心一點。」

「嗯，好。」

16:41

余雨冥果斷起身，大步向前走向純白的女子高聲搭話道： (edited)

16:41

「你好。」

16:43

石磊蔓站在樓梯中層，繃緊了神經抓著魔杖準備進行應對。

16:44

前方的女子轉過身來，被白色花瓣覆蓋的面容看不出表情，只看見她伸手向前，遙遙對著余雨冥的方向，沒有說話。

16:45

微風徐徐吹過，後方沒有女子維持的走廊終於能夠繼續向前延伸。

看起來余雨冥似乎沒有因直面女子而受到影響。蘇子離瞥了一眼自己逐漸掉色的西裝褲，感覺到手心正在微微冒汗。重新把視線放向余雨冥與那位女子，同在樓梯的中段，蘇子離舉起白鐵，準星對準了那名女人，注意著對方的手臂動作，以防有任何的萬一他都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風漸漸變大了。

16:50

余雨冥雪白的Ｔ恤逐漸崩散成雲氣，接著又凝結成花瓣隨風飄揚。

16:51

空氣中傳來低微的細語：「……你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16:52

蘇子離感覺自己的手被拉住，轉頭一看發現石磊蔓緊張地示意後方。

16:53

另一名花瓣女子從後方走來，對著他們兩人抬起了手……

「不要動！」做出決定只是一瞬間的事，蘇子離能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瞬間飆升，他側身用自己護住石磊蔓，同時瞬間槍口轉向，把槍洞對準兩人後方的女子。「我們沒有敵意，只是想要問清楚一些事情。」蘇子離開口道，不知是為了回答風中的呢喃，還是為了向兩人身後出現的另外一名花瓣女子解釋道。

「我是余雨冥，我來找謝茹芸，她在這裡嗎？」幾乎是同一時間，另一側的中年男子不顧身上崩解的衣物，開口問出了自己追尋的目標。

17:02

空氣中兩道聲音交雜，讓人有些聽不清楚：「你們在這裡就會引發災厄，留下來，或者離開。」「謝茹芸，她在，她還沒到。」

「我們會離開，但是在得到了答案之後。」蘇子離依舊維持著舉槍的動作，但說話的語速比起方才加快了許多。風中的呢喃讓他想到了與命運之王的對峙，無心引發任何破壞的他緊盯著後方的花瓣女子：「請告訴我為什麼我們會引發災厄，還有，為什麼夢魘們會拚了命也想要得到預兆之壺。」

「不離開，就留下。」「你留下，就會看到她。」「你們，不屬於這裡，留在這裡，會吵到王。」「預兆之壺，是潘朵拉的盒子。」

17:11

越來越多的細微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廊道間颳起的風也越來越強。純白的牆壁向外突起，又有兩名花瓣女子從中踏出。 (edited)

17:12

蘇子離看見自己身上的白襯衫逐漸崩解碎裂，灰色的西裝褲也迅速褪色變白。

17:13

身旁的少女發出驚叫聲：「別轉過來！」

17:14

接著是背包丟在地上和翻找東西的聲音，少女披上了一件咖啡色的斗篷。 (edited)

17:14

「……我在這裡等她，你們先回去吧。」

17:16

余雨冥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他赤裸著身軀坦蕩蕩地面向花瓣女子，身上的頭髮、皮膚逐漸出現發白脫落的跡象。 (edited)

計算著體感時間，蘇子離將槍洞挪開，眼睜睜的看著花瓣女子數量增加。大風中的細語讓他感到困惑：這些夢魘似乎共用著一個意識？腎上腺素飆升使蘇子離無法做出精確的判斷，但至少他能從對方的話語中推測出自己所見並不為空之王。因越發咆哮的狂風而微微瞇起雙眼，心中的秒針滴答響地倒數著，男人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因此他直覺性的問出了現下最需要解答的問題：「告訴我，為什麼預兆之壺是潘朵拉的盒子？」

「余大哥，筱霞還在等你回家，你怎麼可以拋下她不管？」石磊蔓身上的運動服已經崩解成飄揚的花瓣，她裹著不知道出自哪個作品的浮誇斗篷大衣，轉頭焦慮地大喊。

18:30

「她會好好的，我已經安排好了。」決絕的中年男子卻是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就這麼背對兩人屹立著。

18:33

空氣中的細微聲響在耳邊呢喃，卻是僅存最後的一句話，夢魘們齊聲道出蘇子離追尋許久的真相：「你們，人類，把汙染跟災厄都丟過來，毀了我們的世界。」 (edited)

時間到了。心中的倒數歸零，蘇子離甚至沒有時間留下來與余雨冥訣別，他頭也不回地抓住石磊蔓的手：「磊蔓，沒時間了，我們走！」說完，便帶著少女開始在白色的長廊奔跑起來。

「好，阿離哥，我開路！」少女從背包裡掏出一個Q版的五芒星，拿在手裡向上一拋，往前小小跳了一下，從身上發出超級瑪莉的音效。 (edited)

18:45

她反手抓住蘇子離的手，整個身軀閃爍著光芒，雙腿一邁就向前猛衝。

3B6 紀律

@蘇子離（Ｒ君） (3B6) → 2, 4, 2 ；　紀律

4B6 耗竭

@蘇子離（Ｒ君） (4B6) → 6, 1, 1, 2 ；　耗竭

1B6 瘋狂

@蘇子離（Ｒ君） (1B6) → 3 ；　瘋狂

6B6 災難

@GM (6B6) → 6, 3, 5, 6, 4, 4 ；　災難

／檢定成功，災難勝利。／ＧＭ獲得１點絕望。

在兩人邁開腳步的同時，醞釀已久的狂風呼嘯而來，先前衣物崩散的花瓣在風中飛舞，宛如噬血的蚊蟲朝著兩人撲來。少女雙腿高速交替，嬌小的身軀擋在前方，所有的狂風、花瓣，都被她身上閃爍的光芒排斥開來，完全起不到任何阻攔的效果。跟在她身後的蘇子離被拉著向前，隨風颯颯作響的斗篷在他面前舞動，眼角的餘光偶爾閃過少女的淺色內衣與白皙肌膚。

蘇子離有些不知所措的固定住眼神，不讓視線往少女斗篷下的身軀方向漂去，但很快他就沒辦法分心了，因為成群的花瓣正越過石磊蔓朝自己撲來。男人在奔跑中舉起沒有被抓住的那隻手，用著精準的動態視力瞄準每一個撲面而來的花瓣，有些抵擋不了的就算了，但至少不要傷到譬如雙眼等重要部位。

開啟無敵星星狀態的石磊蔓帶頭狂奔，甚至直接撞碎了一名花瓣女子，但還沒能蘇子離跑開多遠，就隱約瞥見崩散的雲氣正在重新凝聚成女子。

19:07

沿途間，兩人還看到更多花瓣女子正在從牆壁、地面、梁柱中走出，無數嘈雜的聲音被狂風挾帶著充斥耳邊，反而什麼也聽不清楚。

19:09

石磊蔓的狀態沒能持續到終點，隨著音效消失，她踉蹌了幾步差點跌倒，幸好侵襲的花瓣雨已經被遠遠甩開。

19:13

兩人經過走廊、大殿，穿越拱門卻發現原先並不穩固的斷崖已經被拓展的建築群取代，完全找不到先前的入口。

糟糕了。蘇子離心中的警鐘大響，他下意識握緊石磊蔓的手。「磊蔓，你還記得我們是從哪裡進來的嗎？」邊說著，他邊尋找著任何能夠喚醒記憶的建築物。如果再繼續留在這的話……男人搖搖頭，把任何糟糕的想法都拋諸腦後。

「跟我來！」少女同樣握緊蘇子離的手，卻是意外地並未驚慌，拉著他跑上前方的樓梯。 (edited)

19:22

石磊蔓牽著蘇子離，兩人衝上樓梯，樓梯的頂端卻是一個死路。

蘇子離完全的相信對方，所以就算少女領著自己來到死路他也並未有任何懷疑。「是在這下面嗎？」男人語氣聽來著急，但不因為自己，只是他想到了少女斗篷下的身軀，與這雲霧的顏色極為相近，讓他聯想到了余雨冥死白的落髮。

「再等等，應該……好了！」少女的掌心也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她焦慮地四下張望，突然睜眼望向樓梯頂端中斷的地方。

19:30

天空裂出長方形的破口，像是被裁切下來的背景緩緩移開，現出後方迷濛的景象──蘇子離似乎看見了另一個石磊蔓。

19:30

「阿離哥，我先走，你等我三秒再過來。」

男人沒有放開少女的手。「跟我保證你會沒事。」無力感讓他覺得自己彷彿從未成長過，語氣中有著渴求和絕望，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心臟，蘇子離望進石磊蔓的雙眼。

「當然，不會有事的。」石磊蔓輕輕笑出聲來，踮起腳尖給了蘇子離一個擁抱：「相信我。」

「好。」蘇子離回抱了少女，接著，他放開了對方。

少女雙頰暈紅，原先烏黑的頭髮卻是已經淡了幾分色澤，她拉緊淺褐色的斗篷，走進空中的門扉。

三、二……一。聽從少女的指令默默在心中倒數三秒，蘇子離隨後跟隨著石磊蔓的腳步穿過門扉。

－－－－－－－－－－－－－－－－－－－－

19:49

蘇子離穿過大門，首先看見背對自己的江君然，以及他倒持預兆之壺的守護靈。緊接著他就看見了石磊蔓，她穿著一套似乎是某電影裡的特務緊身衣，手裡還拿著奇怪的手電筒──哆啦Ａ夢的復原燈。 (edited)

19:50

在蘇子離腳下，那片破碎的鏡子卻是不知何時變回完整的樣子。

19:51

石磊蔓稍微拉低領口的拉鍊，掏出項鍊在蘇子離面前晃了晃又收起來。

19:52

那個項鍊的墜飾，是個沙漏與圓環搭配的優雅飾品。

蘇子離險些因為放鬆而坐倒在地。感受到陽光的溫度，他從胸口中長吐一口氣，接著便發現被倒扣著的預兆之壺。因為花瓣女子的話語，他已經無法再像以前一樣正視那口壺。別過臉，從險境中脫困的蘇子離走到石磊蔓的身旁，張開雙手再次給少女一個大大的擁抱。「磊蔓，謝謝你。」他語氣真誠地開口說道，但在再次拉開距離後，才意識到自己半裸的上身，男人頓時尷尬地往後退了一步。

少女紅著臉和蘇子離對視，口中的話語卻是相當強勢： (edited)

20:06

「看吧！讓我一起進去是對的吧！你真的可以更相信我們一點。」 (edited)

20:07

後方的江君然似乎先前就得到石磊蔓的交代，此時默默執行起封印節點的後續動作。

「是，是我太固執了。」男人倒是承認的大方。走向自己方才放在一旁的背包，從中拿出放在裡頭的運動外套套上，蘇子離望著修復過的鏡子出神了半晌，直到江君完成封印節點的動作後才回過神來。 (edited)

「跟你們一起進去的余雨冥，他……」

20:15

收起能力，江君然自己抱著蓋子緊閉的預兆之壺，走到兩人身旁，有些遲疑的詢問道。

20:16

另一邊，石磊蔓默默收起哆啦Ａ夢的復原燈，看著封印後恢復正常的破鏡同樣有些出神。

「……他最後留在了那個世界。」腦海中浮現了余雨冥那寂寥的背影，蘇子離閉上眼又睜開，最後只是淡淡地說到：「那是他做出的決定。」

「……」江君然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回話。

20:21

微風徐徐，芒草搖曳。新開闢的小路還在後方，踏出道路的男人卻已然離去。太陽逐漸西斜，殘紅的雲霞映著荒野的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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